生是為了完成悲壯的死 

一個好的文化範本,一定要有正面跟反面的思考,才是啟蒙。就像哪位學生問的:「可不可以不死?」當「可以死」,「可以不死」是成立的時候,思考才會有平衡。  

在司馬遷的時代,還說「人固有一死,或重於泰山,或輕於鴻毛」,可是爲什麼到宋元以後,死就變成一無反顧的,好像唯有死能成為戲劇的終結,生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完成這樣一個悲壯的死。 

如果統治者拿來作為愚弄知識份子的一個手段,演變成「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」,這不是何其荒唐的結局嗎?  

在<與妻訣別書>,作者林覺民說,要助天下人愛其所愛,所以他願意去死,死變成他生命中一個崇高的情操跟浪漫。可是如果沒有經過思維性的死亡,「悲壯性」變成一種假設時,就會產生荒唐。 

Mei
當圓滿了自己,死就是準備好迎接的結束。 

官學陰影尚未解除 

教科書開放多元化,沒有一致的版本,是一個進步

神話本身是一個起點,包含幻想跟科學(是一個創造力)是一顆種子,很適合放在低年齡層的教科書裡面,讓孩子保有這兩種可能性,將來他可能會走到比較理性的科學或比較幻想的藝術。重點是,我們比須準備好這顆種子,並在他很小的時候栽種。

 

老子跟莊子是定位在天,天本身比較接近神話的。

莊子講「渾沌」,渾沌是一個不清楚的東西,當渾沌從不清楚到清楚,其實就是創世紀的過程。爲什麼教育不能夠從這樣的起點開始?而且老莊的神話又是真正的「國文」,在國文教學中多一點讓孩子有非答案性的思索過程,就是最好的思想教育。 
 

知識本身就是權力 

造成教科書被一種官學籠罩的原因,有可能因為這些編輯教科書的人,本身就是受害者。

要把國立編輯館的官學權力拿掉是容易的,但要把官學思想陰影從編輯教科書的人身上除去是困難的。知識本身就是權力。這些人通過這麼多考試,拿到學位,拿到編輯教科書的資格,他當然會成為官學的維護者。

當學生問出:「可不可以不死?」的問題,思想就有可顛覆的契機。啟蒙運動就要開始了。而當他進一步問出:「官要做到多大才應該死?」就是對於權力的質疑:你告訴我要忠君,哪你先表現給我看阿!我要先檢驗你的節操,才決定我要不要去作。

要讓下一代有氣節,也要有性情,要理性,也要幻想,一個多元的人才是完滿跟健全的,如果只有一個部分,就會非常危險。

 

千錘百鍊的經典 

其實經典之所以爲經典,是要不斷接受挑戰,不接受挑戰,就不配叫經典。 
經典文學本來就不是拿出來作神像供奉,是要「千錘百鍊」的。 

在新疆是不是應該有維吾爾族自己的經典,還是應該全部閱讀漢文經典?這是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。我如果是維吾爾族,我爲什麼要讀<詩經>?要他們讀<詩經>,很明顯就是政治上的壓迫,用一個升學考試制度讓你讓你不敢不讀。他們可以讀漢文經典,但是不是可以不讀,或者,他們可不可以擁有自己的經典?這裡面是需要有多重思考,不應該有立即的答案。 

Mei:          Mei沒有絕對的經典一定適用於每個人,因為環境時空的不同,只有適合屬於他發展出來的精典,如果可以存留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下來的經典,可見他是能受考驗,歷久不衰的經典。
  

       開出不一樣的花朵 

官學不是不好,不好的腐敗的,壓迫性的官學,牢固到讓個體根本不敢承認他本來就存在的個性,例如夫妻倫理是一種官學,如果我們只承認這一個系統,而排斥同居、同性相戀,就是一種壓迫;如果爲了維護這個倫理,夫妻之間互相裝針孔攝影機以監控對方,這就是一個腐敗,而這種官學真的已經不必要了。 

還有我們會覺得生活在邊緣的人應該是受煎熬的,當我們突然發現這些人既不受苦,也不煎熬時,正好就是讓我們發現自己的官學不對了、要再調整了。

柏拉圖把性交分為兩類,一種是生殖的性交,一種是精神上的性交,動物的性交才是需要分別雌雄,而精神性的性交上只需要一個精神上依戀的對象,可以是男生或者女生。 
 

       Mei愛的產生能使自己及對方都愉快,何必拘限一個認定的框框困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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